◎人物是北南老师的,ooc我的。
◎有啥错误欢迎指正。
行头有了,地方有了,剩下的全凭自己操办——新官上任的“纪老板”颇有些兴奋。
本来打算亲自去挑木材,亲手刻牌匾的丁汉白“临时变卦”,当晚就趴在枕头边耍赖说有明天有客户要见,让珍珠自己跑一趟。
此时的纪慎语也把脸埋在枕头里,已经没力气戳穿丁老板的计划。
“多跑几趟也值,挑到喜欢的就成。”
“明天得雕完‘枯木逢春’,跑不了几趟。”
“好好抛光——也不一定一天就买下来,不急。”
“……我不大懂木头。”
“到了再问问,或者给你找个懂行的——不行,你自己找。”
“看了再说吧,摆几天烂不了就可以。”纪慎语笑了下。
“别人家忽悠什么你都听,知道不知道?”丁汉白点着他的发梢。
“——师哥你好唠叨。”
“???”丁汉白作势要挠他。
“我就喜欢师哥唠叨。”
这回换丁汉白心满意足地躺回去。
“挑好了,我给你刻字儿。”
“好。”
丁汉白起来的时候,刚准备下床,这边纪慎语就一骨碌坐了起来。
“小祖宗哎,你起那么早干嘛?”他也钻出被窝。
“去看木头啊——”
“之前不还惦记着‘枯木逢春’?”
“其实我九号之前雕好就可以。”
“……那也不用起那么早。”
“我总得准备准备不是?”小纪老板反驳的头头是道。
丁汉白拿这颗兴奋的傻珍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,知道劝他多睡会儿也没用。
只能一边眼看着纪慎语刨衣柜,一边套衬衫——今天他只能自己系扣子了。
丁老板现行一步,叮嘱自家傻珍珠慢慢看不着急,挑块好木头云云。
被陷在柜子里的纪慎语一句“知道了师哥”堵了回去,无奈一笑——这才刚开始,就免不了为他顾虑许多,真放手不管,又暗地里瞎操心。
满脑子官司的丁老板有点郁闷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,发动汽车,上班去也。
丁汉白倒不担心他挑多贵的木头——虽然纪大师傅在玉销记不吃股,但是三店的首饰和一店的活儿,多多少少的古玩城分红,那也不是摆着好看的。
纪慎语左挑右选,除了一水儿的衬衫,剩下的怎么看怎么学生气十足——奈何他今天偏偏还就不想要这青春范儿。
没办法,他没想过,其实跟衣服没多大关系,用丁汉白的话来说:“你才十八,要那么成熟干什么。”
只好是白衬衫,学院蓝外套,白球鞋。其实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稚嫩,旁人看来只会觉得是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而已——说十八也成,说二十来岁也成。
打车去了郊外的村子里,按照房怀清给的纸条一路弯弯绕绕,找到了坐落在村子中央的一座带着院子的矮屋。
院子挺大,比别墅的院子还大几圈,堆积着一块块木材。
各种名贵的,不常见的,或者是普通的木头发出好闻的木头香。
踏进院门,灌了满脑子木香的纪慎语,和一只脚蹬在工作台上锯木材的老板讲明了来意。
老板也很年轻,三十岁上下,深蓝色的皮围裙,灰布衫,趿拉着黑布鞋,有一点点胡子拉碴,很结实的胳膊来回拉动着锯子,眉眼很深,像他手里拿的那把锯子。
听闻是房怀清介绍来的小师弟,老板把锯子一扔,沉吟片刻,摸了根烟点上——毫不在意满院子都是木头。
半晌,才听到他哑哑地说一句:“房兄——可惜了……”
低头抽一口烟,老板似是刚从回忆里挣脱,他冲纪慎语点一点下巴,说自己姓木。
“哈,卖木头的老板姓木吗?”纪慎语默默地在心里笑。
木老板也勾一勾唇角,问他喜欢什么样的。知道他不懂木头后,木老板又大大咧咧地把手朝围裙上一抹,拍一拍裤腿儿,叼着烟,带纪慎语满院子地瞧。
这边纪慎语咬着唇犹豫是酸枝还是紫檀,丁汉白正坐在古玩城的办公室里。
一本正经地处理了些文件,丁汉白想:“不知道珍珠这会儿挑好了没有,兴许买的是紫檀木?
紫檀好……不知道买了多大的回来,他一个人扛回来?那岂不是要累死了,这半个上午过去了怎么还没消息……匾上四个字用什么体最好……”
忽地,丁汉白想起来三角刀上次被借去还没还回来,又想干脆买套新的雕刻刀。
签字笔一甩,丁老板夺门而去。
背着手在古玩城里转悠一圈儿,丁汉白如愿找到那家兼卖各种雕刻用品的店面。
和老板象征性地寒暄两句,丁汉白让不断搓着手的胖老板继续忙,他挑完了直接去门口付账。
挑挑拣拣半天,夹着包好的一堆平刀圆刀三角刀斜刀斧子磨砂纸之类的东西,丁汉白心情颇好地走出店门。
抬腕一看,差一刻钟十二点,估摸着纪慎语肯定得来找自己,也不回办公室,直接站到古玩城门口等。
木老板踏着小三轮把纪慎语的木头送到村口,纪慎语跟在后面扶着比他人还高的木头——果不其然,是紫檀。
在乡野的小道上,新糊的水泥路反射着十一点钟的太阳。
木老板围裙也不摘,踩着车,两人很自然地就聊起了牵线人房怀清。
“他现在又回这片来了,还倒腾件儿不?”
纪慎语就告诉他瓷窑的事儿。
“我说这挺好……当年啊,房兄艺高人胆大,手艺好,朋友也多,我们俩有时候会和一伙子人聚聚,后来,就是因为他这手艺……”又没了下文。
纪慎语等了一会儿,见木老板没有继续的意思,接过了话茬:“房师兄现在也看得开,当年的仇家也没消息了,又有佟哥照顾,很好。”
木老板抽着烟,颔首。
把木头塞进出租车,纪慎语冲木老板挥手,邀请他茶楼开业的时候一定来。
木老板一笑,说自己没事儿去喝个茶,别赶人就成。
坐进车里,纪慎语隔着玻璃看到,木老板潇洒地冲他挥一挥胳膊,也没管那小三轮,就撇在村头。手插在围裙兜里,叼着烟闷头朝回走。
“木老板是个有故事的人吧——”车里的纪慎语把胳膊支在膝盖上,托着腮想那潇洒的背影。
车开进了市区,差不多已经十二点,纪慎语叫司机把车停到古玩城门口,自己从后座拖出来那一大块紫檀,邀功似的扛到丁汉白面前。
丁汉白好笑地看着那块意料之中的紫檀,也把手里的雕刻刀冲他挥一挥。
蹲着看了看地上的木材,丁汉白也满意。敲了敲纪慎语的脑壳:“干得不错啊珍珠。”
“木老板帮了大忙。”纪慎语嘿嘿一笑,抽走了丁汉白手里的包裹。
“木老板是谁。”丁汉白只好认命地扛起了木头。
“待会儿给你讲——先去彼得餐厅吃饭。”纪慎语甩着手朝前走。
“……好吧”
珍珠雕的”枯木逢春“是个玉件儿。后期没有太多木老板的戏份,大概会在最后一篇露个脸吧。我不太喜欢太多私设人物,但是这老板有故事是真的,是啥故事我也没细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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